2009年12月15日 星期二

City Festival 2010

回到本源
與謝俊興對話In Conversation with Benny Chia
梁﹕梁麗朗;謝﹕藝穗會總監謝俊興

梁:乙城節的定位為都市文化藝術節,今年第十二年了。為什麼我們需要一個都市文化節?

謝:對於一個藝術節來說,「都市文化」至今仍是比較新的主題;對城市人來說,更是一個歷久常新的命題。藝穗節在97回歸後正式改名為乙城節,根本初衷就是想探討香港在過渡時期可能會遇到的問題。當時已經將「焦點城市」(Spotlight City) 定為乙城節的核心節目之一,藉此更多瞭解其他城市的文化、別人的經驗、別的城市在發展中遇到的問題,比如城市污染、文化傳統與歷史包袱等,為香港的後殖民時代的城市發展,提供經驗借鑒。

到了今天,香港更加需要討論都市文化和城市發展的方向。這兩年全球大環境對香港的衝擊,不止於社會經濟層面,還引發我們重新去反思整個社會的核心價值。西方文明一向重視的自由經濟、laissez-faire等價值觀,當發展到了一定階段,與人性產生許多衝突,如人的貪念、短視等。大家開始去思考這些主義的可靠性,這是金融風暴對香港文化的衝擊。香港在後殖民時代,一些以往的價值觀受到挑戰,很正常的事,這都是在一個開放的社會裏會遇到的。關鍵是我們是否有意識地,去討論它。乙城節就是這麼一個平台。

梁:乙城節很關注其他城市的發展經驗,今年的「焦點城市」為什麼會選擇廣州?

謝:我們今年「焦點城市之照亮廣州」有個展覽,主題叫「行路上省城」(和廣州扉藝廊、香港賽馬會創意藝術中心合辦)。「行路上省城」是老香港人好熟悉的講法,省城是指廣州、廣東一帶。以往戰時社會動亂,香港人遇到什麼自然或人為的災害,比如日本人的佔領,香港人的第一反應就是回到省城去,回到一個簡單、受保護的環境。這說明瞭歷史上香港和廣州兩個城市之間的緊密聯繫。但同樣的說法,放在今天的背景下,事實就不那麼簡單。現在當香港人回到故鄉時,發現那裏已經發生日新月異的巨變,已經不那麼瞭解「省城」,甚至有很陌生的感覺——這正是乙城節「照亮廣州」的初衷,我們需要re-visit一些同屬於兩個城市文化的共同的根,比如嶺南文化。嶺南文化這個概念被說溜了嘴,但真正代表了一種怎樣的精神,卻沒有太多人去追問。我們正是希望通過一系列的展覽、講座,進行溯源、究竟還原。

歷史上,香港與不少大陸城市有著很深的淵源,比如上海,但要說最深厚的,還是廣州。乙城節此前曾連續舉辦了兩屆活動叫「創意中國」,期間我們也瞭解過一些北方城市,但最後發現,需要聚焦的第一個城市,非廣州不可。香港與廣州的聯繫體現在僑民文化、語言、飲食等,更接近於血緣的關係。尤其是兩地擁有共同的語言,早期港英政府時代,中文長期被邊緣化,70年代中文合法化後,香港本土粵語文化迅速發展,粵語亦成為了將香港與廣州兩個城市緊密聯繫起來的最重要的紐帶。藝穗會對粵語文化的探討,乙城節之後還會繼續做下去。

梁:今年乙城節的主題是什麼?

謝:Reconnect with the source,回到本源。包括重新反思被普遍接受的西方的價值觀,和重新認識香港文化的根,它們共同帶出了今年乙城節的主題。這也是今年我們最希望討論的問題。

梁:除了與廣州的互動,海外交流方面有什麼活動?

謝:今年我們特別推動海外與本地藝術家同台演出。比如澳洲音樂家Warren Wills,他的背景很國際性,本身是猶太裔人,又是長期活躍於倫敦西區的作曲家、鋼琴家。他每次來香港,都會留意發掘當地藝術家。在乙城節期間,他將分別與四位不同風格的香港音樂家同台演出,整個創作過程非常有意思。另外,我們會繼續鞏固與海外夥伴的合作關係。2006年乙城節的「焦點城市」是新加坡,之後與那邊一直保持著很好的交流和聯繫,新加坡的The Arts House將帶來一連串以南亞民族為題的原創戲,今次在香港首演是《Salusuah》。此外我們與澳洲的交流,自80年代開始就沒有停止過,今年從表演藝術到共同舉辦論壇,討論如西九藝術區的可塑性,從概念到實踐之間會遇到的問題。

梁:今年的節目單上,有一些乙城節的熟面孔,比如Bare Stage Project (BSP)和Big Bang Fest,為什麼它們會在乙城節上重現?

謝:這兩個項目都是藝穗會長期以來致力於推廣的,採取持續發展的模式,同時注入一些新元素,保持節目的新鮮感。比如「舞都得」 (BSP),就是強調舞蹈回到根本,沒有舞台和道具的裝飾,純粹是肢體動作與空間、音樂的結合。在音樂的選擇上,特別花了些心思,每年我們都會在社會上邀請不同界別的人,每人甄選一首歌曲,作為編舞的音樂。比如今年選歌的20位,都是年輕的社會人士,包括在讀學生,我們希望藉此引起年輕人對舞蹈的興趣,從中體會音樂與舞蹈的結合。另外,我們每年都會吸納新的producer、dancer、導師,為這個項目不斷輸入新血液。畢業於APA的Elaine Kwok,從去年的舞者到今年的producer,就是通過「舞都得」計劃獲得多樣嘗試的機會。藝穗會一直很關注本地藝術的可持續發展,並提供平台培育新秀,乙城節也配合此策略,藉著這個節去展示他們的才能。

至於Big Bang Fest,其製作人廣濱尊久,多年來一直專注於發展搖擺爵士樂,他組成的Saturday Night Jazz Orchestra一直扎根於藝穗會。去年乙城節時在大會堂的演出反應非常好,我們今年融入新元素,加入Swing Dance,來自蒙特利爾、新加坡、首爾、蒙彼利埃的六位舞者,與4隊港產搖滾樂隊同台演出。除了在大會堂外,還會有一場大型戶外表演。

2009年10月20日 星期二

灿烂午后,和艺穗会Benny相会在上海-轉載“Steven 之家”


天,从头顶的湛蓝到远际的亮白;空气,透明无杂质;秋风,凉习习。这是个看什么都高兴的下午。

在Ice的安排下,我和传说中的香港艺穗会总监Benny谢俊兴见面了。

我相信缘分,几天前在香港的荷里活大道闲逛,偶然走进了艺穗会,认识了热情的Ice,又听她说Benny要来上海,于是,我随手把日期记在了本子里。一切都那么顺利成章。

我很想和Benny探讨发现艺术和经营艺术,想向他讨教电影方面的事宜,想了解香港当代艺术的现状和香港人如何在这局促的空间里生存,想问问他这么多年坚持下来是否会对艺术“审美疲劳”。

只是时间短暂,加上Benny说话的速度如同这个明媚午后般悠闲,所以,很多话题还有待我再赴香港与其探讨。姑且,这就是我们的第一面。

不过,让我感兴趣的是,他提到当年他创办乙城节的时候,在香港找到的艺术家多半是非职业的,也就是自己还有如教师或设计师的本职在做。


我一直想当然的认为,艺术如果成为职业,反而不纯粹,因为那其中有生计。而那些兼职艺术家更懂得体恤人情冷暖,创作更贴合当下人的心态。或许我不过在给自己兼职做艺术找个借口,抑或我对自己的性格没有信心,全情投入是一定会钻牛角尖的,对身心无益。

所以,我下面的要做的项目就是要召集兼职艺术家来共同完成。而相信艺穗会可以向我们敞开大门。那就把更多的未知放到未来,或上海,或香港。

2009年10月8日 星期四

開平碉樓項目-開平站

今個國慶及中秋,藝穗會為開平市民送上兩出共四場以碉樓故事為創作元素的話劇和Michael Coyne多次走訪碉樓所制作的攝影展。
話劇首次走進碉樓,得到開平廣大市民和學生的熱烈歡迎,更有觀眾從廣州和江門遠道前來觀看,作為主辦單位的藝穗會在此感謝所有支持此次活動的朋友們!



開平碉樓項目-五邑大學站

展覽現場
Michael Coyne 向觀眾介紹他的作品
出席嘉賓合影
講座現場
譚金花
杜國威、謝俊興、張國雄

由香港藝術發展局資助,香港藝穗會籌辦的展覽《碉樓深處》和講座《用藝術活化文化遺產》在得到廣東五邑大學的大力支持下,於9月月22日成功舉辦。

當天眾多師生參與於五邑大學偉倫圖書館舉行的展覽開幕儀式,攝影師Michael Coyne更是得到眾多Fans的鐘愛,訪問不斷,合影不斷;

晚上的講座更是高朋滿座,五邑大學張國雄教授形容:藝穗會藝術總監謝俊興先生的演說就像一杯清幽的綠茶,讓人越品越有滋味;著名編劇杜國威先生的演說卻像一杯濃烈的咖啡,讓人越喝越興奮。

在此感謝China Daily和江門日報的各位媒體朋友!


2009年9月28日 星期一

“開平碉樓項目”


藝穗會對歷史重現舞臺的策劃與創作擁有豐富的經驗,從2006年起藝穗會開始關注廣東歷史文化發展,積極尋找香港與廣東歷史文化之間的聯繫和合作機會。2008年藝穗會策劃了第一次的粵港合作項目 --「開平碉樓項目」。「開平碉樓項目」的系列內容,主要包括由著名編劇杜國威及其徒弟趙嘉文擔任藝術指導和8位香港新晉編劇共同參與的文本創作戲劇演出 -- 「碉樓八宗情」;由著名攝影師Michael Cyone的紀實攝影展覽 --「碉樓深處」;由多位粵港兩地文物保育專家主持的文物保育研討會 --「從碉樓到香港文物」。此項目得到開平市政府關注和支援,並派代表出席2009年3月在香港藝穗會舉辦的展覽、演出及研討會;因為項目的成功舉辦,藝穗會將于2009年9-10月期間把「開平碉樓項目」移師至五邑大學及開平舉辦。
是次活動主要包括9月22日于五邑大學舉辦以《用艺术活化文化遗产》為主題的研讨会;《碉樓深處》攝影展覽和10月2-3日在開平赤坎古鎮上演“碉樓趣劇”“立園故事”戲劇。

2009年7月21日 星期二

SCMP: Talkback The E-mail Forum

SCMP: Talkback The E-mail Forum


1 July 2009




I am a member of The Fringe Club and have organised both literary and musical events there.



The Fringe is a private not-for-profit organisation that seeks to promote the arts. The food and beverage element of the club is, I feel, an enhancement to the multi-use format of the diverse spaces within. It also generates income, without which it would be obliged to charge commercial rates for venue-hire, or operate a stringent selection policy to ensure the financial viability of participating artists.



It is to the Fringe's credit that it does neither and has thus been a vital resource for emerging talent that might struggle to get an airing elsewhere.



The intimate studios are an ideal size for experimental theatre, poetry readings and traditional arts activities and are well utilised by the entire artistic community. I believe that the renovations, (notification was given many months ago to all concerned) are required under fire-safety regulations. The club will have to close for some considerable time and will suffer the loss of a non-trivial amount of space.



I agree that the government should nurture pottery and all other art-forms. I hope that the new cultural hub will incorporate facilities that are accessible by fringe and mainstream groups alike.


The Fringe should be commended for providing a home for The Pottery Workshop for so many years, however through no fault of its own, circumstances have changed and it requires the space for the benefit of the whole artistic community.


David McKirdy, Sai Kung

回應信報有關藝穗會的報道

Published on Fri, 10 July 2009



回應信報有關藝穗會的報道



得閱《信報》7月8日有關藝穗會的報道,心裏有話但覺不吐不快。在香港要辦個小藝團、藝社實在艱難是眾所周知的,有藝穗會這個可以以廉價(甚至提供免租場地給新進藝術家)實現藝術理念、理想的地方夫復何求?自己的夢想成真變得有能力,是否應讓出資源好等後來者也可實踐一下創作的構思?



筆者兩年前為了推動印度古典舞,走了很崎嶇的路;首先,我們的城市只知Bollywood 不知有如中國戲曲般嚴格的婆羅多舞,在開展時真不知如何是好;再者經費不足,也不會拿到那兒的資助。幸而叩上了藝穗會的門,遂得以在那小劇場演出,在排練室辦了工作坊和參予了一些文化表演。現在總算開始了,雖然香港其實並無印度古典舞的市場和成熟的觀眾群;但仍為可以一試而高興,這份經歷際遇亦滋潤了我們一夥的靈魂、啟迪了愛好者的思維,原來可以如此處理印度古典舞。



所接觸的藝穗會工作人員也都充滿熱誠,協助我等藝工初哥不遺餘力,反之我們只回報以微薄的收入和無數的麻煩。連一些小小不知名的藝團也如斯照顧,看不到藝穗會會違背其推動藝術的宗旨。



認識一些玩音樂打band的朋友,他們夢寐以求的就是在藝穗會小酒吧演出,因為相信只有在Fringe才可以玩自己的東西,別處總是限制多多、商業掛帥。



也知道藝穗會二十多年來也在支持那個不賺錢的藝穗默劇實驗室,提供場地和氛圍孕育了不少出色的團員。而藝穗默劇實驗室仍在不懈地繼續執著下去,實驗、探索,尋找一套有東方色彩的默劇模式和培育新人。去年參加了首爾藝穗節,今年更應邀參與《韓國春川國際默劇節》、澳門及台灣的藝穗節。若然沒有藝穗會的支持,豈能如此。



說了這樣多,筆者無意亦無資格去批評別人的看法和立場,只是因為一份公義,在此多提一個角度和看法。我亦相信有限的資源應用於最貧乏的一群,變大變強的更該為後來者想一想。



小紅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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